第4章夜探七狼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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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野没跟。他绕到磨坊后坡，找了个高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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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后，衙役来了。提灯，持棍，领头的直接踹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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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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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。”有人指赵老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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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头朝磨坊一挥手：“进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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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一开，里面人影一闪，刀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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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贼！”衙役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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匪徒也喊：“是官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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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照面，都以为对方是来抢的。刀棍交击，有人中刀倒地。衙役人多，但匪徒狠，缠着不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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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野看着。他没动。火光映在脸上，一闪一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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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到一半，匪徒想退。可衙役已堵门。一人被砍中脖子，倒下。另两个跳窗，被绊索钩住脚，当场拿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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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头的匪徒逃了。邱野没追。他要的不是全杀，是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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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收队时，抬着一死两伤。兔尸被砍成几块，盐粒混在血泥里。他们搜了磨盘，没找到更多，骂骂咧咧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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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野等他们走远，才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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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不走河底。东门封了，巡得严。他改走南线，沿河滩走卵石带。石头硬，不存脚印。他匍匐前进，膝盖压在石缝里，避开草叶露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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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鹰嘴崖下时，天快亮了。他爬上崖，进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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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还在睡。火塘灭了，只剩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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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下，喘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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