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回春堂不回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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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伤口，无一不是冲着要害去的，只是都堪堪避开了心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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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上在水里泡了许久，身上好几处地方都已经发白、肿胀，看来已受了感染，发了炎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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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三棱破甲箭留下的，”孙郎中指着那肩头的血洞，眼神里满是惊骇，“只有军中才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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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这刀伤，利落平整，多半是北地铁骑惯用的弯刀……这人，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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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香虽不懂什么破甲箭、弯刀，但军中、北地这几个词，却让她也很是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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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说，风禾镇地处岭南，在景国南端，偏安一隅，离那烽火连天的北境，有千里之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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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北境战场上的人，怎么会出现在这江清河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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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不会是沿着河，从上游漂过来的？”老李挠了挠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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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大概是这么来的，但对于了解他的来历，却提供不了半分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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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郎中见问了也是白问，强压下心头的震惊，挨个检查了一遍，神情越发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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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是探了探那人的鼻息，气息微弱如游丝，又翻开他的眼皮，只见双目无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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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他伸出手指，颤巍巍地搭在男人的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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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医馆里静得可怕，只听得见窗外单调的蝉鸣，和阿香“咚咚”作响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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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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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孙郎中松开手，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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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夫，他，他还有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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