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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场大雪,地上堆了厚厚一层,几乎没过脚踝。
还有三天就要期末考试的时候,简令祁突然开始咳嗽打喷嚏。时楸亦有些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,又摸摸他的脖子。
简令祁等他检查完之后,才慢吞吞说:“没有发烧。”
手下的皮肤确实没有发烫的迹象,但时楸亦看着他现在这表现……不像是没发烧的模样,倒像是烧糊涂了。
但简令祁回答完他之后,就继续做题了,特别认真的模样。
半夜,时楸亦忽然醒了,睁开眼睛。他坐直身子,按了按太阳穴,还是放不下心,起身出门去了简令祁所在的那间屋子。
借着手机屏幕那一点微弱的光亮,紧紧裹着被子的beta脸被闷得红扑扑的,无意识皱着眉,抱着枕头,似乎睡得极为不安稳。
时楸亦那点零星的睡意瞬间就散完全了,伸出手一碰床上人的脸颊,果然烫得厉害。
他一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,口齿清晰地快速描述病情,让他快点赶来,一边去了洗手间,将帕子闷了凉水,折好搭在了简令祁滚烫的额上,给他降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