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下了三天。
放着江恣的屋舍里, 人也来来往往了三天。赵观停坐在门槛上,嘴里叼着根草,怀里抱着一柄剑, 守了三天。
萧问眉也一直没走,她在屋子里的那张罗汉椅上坐了三天。
沈如春拉了个蒲团, 坐在江恣床前, 也这样岿然不动地呆了三天。
今日便是第三天。
几日里, 雨越下越大,丝毫不见小。
远处雷渊渊底,下卫停吟哇地呕出了一大口血。
他喘气都喘不上来了。踉踉跄跄地走到一处墙边后,他扶着凹凸不平的石面, 沉沉跪了下去。
他抓着自己的心口,破风箱似的嘶喝地连连吸气。
视野里发黑,卫停吟头靠着墙, 歇了一会儿, 咽下了嘴里的一口血, 拿起手边掉落的剑, 把它插进地里, 扶着它艰难地站起身。
他又继续往前走,身形摇晃。
血雨不停,模糊了本就发黑又摇晃的视线。卫停吟气喘吁吁,他的呼吸好像出了问题,每一口吸起来的气都痛。
渐渐地,耳边起了些虚无缥缈的声音。
他听见了江恣, 听见他在惨叫,听见他在哭。有时候是哽咽抽泣,有时候是嘶声嚎啕。
声音在两天前开始若隐若现地响起, 在他耳边忽远忽近。
卫停吟已经明白了,那是江恣从这一路走来时留下的痕迹。
这是他的三年。
卫停吟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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