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叠玉替沈桃整理床铺:“二公子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。”
沈桃扶了扶疲乏的眉心:“嗯。”
叠珠则是啐了一声:“活该,真够坏的,又是故技重施,做这种事情。”
沈桃笑了笑:“你们今日做得很好。”
最惊喜的是聂珩在,一下子便事半功倍了。
叠珠有些担心:“明日二夫人和二老爷不会为难我们吧?”
沈桃来到床边:“聂宵是他们的眼珠子。”
叠玉放下床纱:“可是这也怪不得二少夫人啊。”
沈桃嘴边的笑容更深了些:“没错,安心歇息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第二日,外面都在说──
在柳白先生的寿辰,聂宵放火烧了柳白先生珍藏的书卷,不尊师重道也就算了。
竟然还让聂二少夫人沈桃替他认下了罪。
更有知情的人称,聂二少夫人已经不只一次替聂二公子担心下罪责了。
流传到了聂府里,下人们急急去禀告。
去柳白先生寿辰的人那么多,谁都可能将消息放出去。
不一会儿,赵卿容那儿的下人来传话,叫沈桃过去。
沈桃:“知道了,这便走吧。”
她去到时,赵卿容和聂渊,还有聂宵都在,仿佛三堂会审,颇有威压。
赵卿容和聂渊严肃着脸,聂宵则是表情空白,像什么也不知道的孩童。
沈桃没有什么表情,镇定自若地进去行礼。
赵卿容声音没了平常的慈和:“桃,昨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?”
沈桃一脸茫然:“昨日?母亲是问昨日柳白先生寿辰的事情吗?”
聂渊:“没错。”
沈桃:“昨日夫君不知为何突然跑去了柳白先生的书阁,推掉了柳白先生的藏书,又打翻了烛火。”
“然后呢,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?”
沈桃:“我想阻止来着,但夫君把我推倒了。”
赵卿容叹气:“桃,因为这事,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宵儿的。”
沈桃毫不知情,但脸上有隐隐的担忧:“怎么了?”
聂渊:“外面都在说宵儿欺师叛道,而你替宵儿担过,还不止一次,这,这让宵儿以后如何在洪都自处啊。”
他重重地唉了一声。
赵卿容语气里有几分失望:“桃,你以前做事可从没出过纰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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