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0.救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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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被浓雾折射，一切都笼罩在安定的纯白中，像是天堂，或者是太平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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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没有站着的敌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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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知言灵塑造的领域也已经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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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楚子航身上的火焰依然在燃烧，黑火搅动混乱的气流，渴望点燃整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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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“爆血”的副作用，在获得龙的力量的同时也会拥有龙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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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野兽会因为血的气味而兴奋，龙血因杀戮而燃烧。想要撕裂什么，想要焚烧什么，想要毁灭什么……杀戮意志如魔鬼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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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隐约约的，楚子航看到了许多没有面容的影子，它们在雾中徘徊，窃窃私语，仿佛哭泣，仿佛歌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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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在迎接新生的同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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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哧”的一声，冰冷的水幕从上方降下，消防安全系统开始喷水，与君焰混合后产生大量的水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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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子航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，很熟悉，但又很陌生的感觉，像是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雨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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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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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一句魔咒，将他从一场长梦中唤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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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子航再次睁开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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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面的影子消失了，站在眼前的是一个穿制服裙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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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师兄。”路明霏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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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启动了灭火器。泡沫状的二氧化碳迅速覆盖了楚子航全身，把没来得及出口的言语也一起淹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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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灭火器空掉，路明霏扔下钢瓶，举起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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