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愣着干什么?”
将领面色一寒,一只手已经按在刀柄上,道:“本都尉的话,你是当耳旁风了不是?”
“都尉大人……”
余耀祖这才知道,眼前之人,居然是个都尉。
众目睽睽之下,余耀祖又是在都尉的逼视下,缓缓把秤勾,勾向斗子两侧拉起来的绳扣上。
乌黑的秤杆一头,在余耀祖小心翼翼地将斗子提离地面的时候,一个劲地向下点头。
要不是余耀祖伸手快,那只秤砣,差点就从秤杆一头滑下来掉在地上。
一点一点,余耀祖绝望地向后挪动着秤砣的细绳,低垂着的秤杆一头,也慢慢地向上升起。
“停!”
待秤杆平齐,也没让向上翘起,就被都尉喊停了。
“一十九斤八两!此斗米毛重一十九斤八两,除掉斗子官制的五斤的皮重,米的净重为一十四斤八两。”
此一出,围观者哗然一片。
这斗米,居然比官斗少了整整四斤。
“剩下两人,继续复秤,将此斗米的重量,亲手给称出来。”
副尉又是一声,下令刘三蛋和另一个围观的百姓,以此来复称米的重量。
“除去皮重,米净重一十四斤八两。”
“我这也是一样,总共重量为一十九斤八两,除去皮重……”
三称复秤,米重一致。
余耀祖脸色有些发白,嗫嚅着:“天干物燥,此米应该失了水分过多,这才……”
“哼!”
都尉冷笑一声,“在场诸位都听到了,如今这斗米差了近四斤!要知道,官制的斗子,要是装米的时候摇一摇,这重量会上升半斤到八两,故而定为一十八斤,这也是宽许了公差的,你隆裕粮行,私改官斗坑害百姓,破坏行规缺斤少两不说,还哄抬米价于平常高出四倍有余,这个,你当着丰泽城的父老乡亲,该如何解释?”
围观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,纷纷指责余耀祖。
余耀祖额头冷汗直冒,还想狡辩:“大人,许是这秤有差池,或是米仓的米……”
“够了,你当本都尉是傻子不成?你当百姓都是泥巴捏的土鸡瓦狗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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