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1宏图大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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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皎欠了欠身，却是道：“祖母，我下午出门，身上不慎沾染了些血腥味，我先回蘅芜斋换身衣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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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吃斋念佛的太夫人登时露出嫌恶的表情，摆摆手：“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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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女告退。”明皎屈膝福了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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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氏心里惦记着夫君，见正事说完了，也紧接着告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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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嫂俩退出了东次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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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门帘掉下的那一瞬，明皎听到白卿儿在里头说：“外祖母，我方才听遇表哥说，二叔祖父家的明远表哥来了京城参加今科春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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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是太夫人不快的冷哼声：“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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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嬷嬷，可曾收到过老家的书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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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嬷嬷恭敬地答：“回太夫人，不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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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夫人冷冷道：“这一家子老的少的，全都不懂规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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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难怪……都是小娘养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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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帘外的明皎步伐一顿，藏在袖中的双手用力地攥了攥，很快就若无其事地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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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次间内的仆妇见太夫人动怒，皆是敛气屏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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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祖母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怒，”白卿儿细声细气地说，“不值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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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体贴地将一盅茶送至太夫人手中，顺势在她老人家身边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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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夫人喝了两口茶，神色稍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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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茶盅后，她轻轻拍了拍白卿儿的手，“还是你贴心，不似你表姐……性子有些左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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