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舟的家是一栋两层楼的楼房,装修得格外气派。在一众房子里显得鹤立鸡群,足以可见他小时的生活何等阔气。
他把人带进屋内,让对方坐在软皮沙发上并弓身倒了杯茶,“晚点我收拾间屋子给你。”
刚哭过的人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的,说出的话还带点轻微的哽咽。
萧凌云静坐半秒,抬手抹掉许柏舟眼角那滴未掉的泪。
他的手被二十来年的宠爱养得很好,指腹柔软温凉,轻轻擦过眼尾如同留下一个柔和安抚的吻,又像是在抚慰十五前命运开始不幸的小孩,在许愿他后半生不再坎坷和纠葛无尽的苦累。
许柏舟闭了闭眼,将他的手握住,露出这两天来第一抹浅浅的笑容:“谢谢。”
参加丧事的人对萧凌云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,或者说是因为悲伤冲淡了那股讶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