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见许朵蕤身旁的周景池。他罕见地顿了一下,这才几天,人瘦成这样。
走近看了眼输液袋里的液体,周景池刚要站起来就被许朵蕤拉住胳膊:“跟他站什么站,好好坐着。”
许朵蕤说完就站了起来,和周照两个人走到侧边大厅外面低矮的桂花树边咬耳朵。不知道许朵蕤说了什么,周照摇头。许朵蕤原地跺了会儿脚,又发神经似的原地转圈,掏出支细烟吸起来。周景池看着烟雾层层,周照接了个电话,不一会两个人又挽着手走回来。
护士给周景池拔了针,许朵蕤一直叽叽喳喳地要他按满针眼十五分钟,周照看着不吭声。
针孔不再出血了,周照浑身打量了周景池一通说:“手怎么搞的。”
“小问题。”周景池下意识把左手藏了藏。
“妈的,真是没一个省心的。”周照露出受够了的表情,闭了闭眼睛,“跟我上楼。”
周景池瞪大眼睛,欣喜若狂,跑到电梯前按电梯。
许朵蕤和周照走在后面说:“他真的比你好看诶。”
“……”周照斜了一眼,许朵蕤正盯着周景池看个不停。
周景池回头招呼他们,许朵蕤跟着跑上去,一直问东问西。注意力被迫转移,进病房前他才发现第一天拦他的人全都不见了。他不太敢进去,许朵蕤在前头推开门,周照说:“去吧。”
消毒水的气息十分明显,周景池在门口顿住。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陌生,那他觉得一定是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的赵观棋。
亲眼看见的第一面比在医院之外的任何一个忧心时刻更具冲击力。他在长椅上度过的那段时间,花谢了又买,买了又谢。脸色熬得铁青,韩冀跑出来告诉他赵观棋脱离生命危险时,他都没有想哭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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