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位的手机留在月池,打车过去是最稳妥。
下车的时候路边摆了一溜小吃摊,卖糖葫芦的一左一右守着,周景池走过去买了一根。
在咬掉最后一颗山楂的时候,汽车站外出现个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。
周景池快步走上去,却发现今天的路线和最近几天有所不同。
他跟了陈武通一个多月。
陈武通的日常活动不过是酗酒打牌,一周内在自己家过夜的日子屈指可数,偶尔是喝醉了躺在街边草丛,大多数时候,是在彻夜打牌,输个精光后还要想方设法买几瓶酒喝个烂醉,再摇摇晃晃地回到小区。
出乎意料,陈武通的交际圈比周景池想象的要大,工地上的朋友,之前做电焊的同事,早些年在月池的亲人。只不过他生来脾气暴躁,离婚之后更是不干人事,把父母亲气死之后,竟还能当着兄弟姐妹的面说这是早早享福去了,免了他们做子女的养育苦。
平心而论,周围人对陈武通时何种评价和看法并不重要,但一个人坏到骨子里,人品糟到明面上,往往外界的目光反而更多。周景池明白,陈武通的动向不止他一个人在留意。
比如,还有周照。
棘手程度超出预期,手里的钥匙攥着,周景池把帽檐往下压了压,跟着陈武通走到了一个巷子口。
青色的老街石板路歪歪扭扭,脚步停下来,一点声响都听不着,周景池脑子里冒出个人迹罕见的形容词来。不过干愣着想也不是办法,他跟着走进去两步。
细窄的青灰屋檐左右互掩,几乎遮住整个天空,交错的白光渗漏下来,脚下的苔藓湿滑,很多屋子已经不住人,木门朽出的味道让周景池下意识捂住口鼻。
零零碎碎的小广告贴在墙上,周景池还能听见不远处下行阶梯的脚步声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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