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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书伶脖子上刚从粉色礼品袋拿出来的属相项链还晃悠着,挂坠随周景池怀里的人抽动,像命不久矣的休止符。
回去,偌大的房里隔起两个沉默不语的空间。
赵观棋在两扇门之间踟躇良久,推开了陈书伶的门。
小女孩蒙着头,被子没有再一耸一耸的颤动,应该是睡着了。
他关好窗户的缝隙,轻手轻脚地出去。
进另一扇门的时候,窗边站了个影子。
周景池头痛欲裂,怎么也睡不着,站起来看楼下的路灯一盏一盏。市政路灯不是一起熄灭的,而是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黑暗席卷。
“还在哭吗?”周景池头也不回地问。
没有立马回应,赵观棋走近,从身后环住他。十分自然地单手搂住他的腰,腾出右手摸了摸他额头。
“睡着了。”
“哭累了吧。”周景池任由赵观棋动作,后靠到他身上,闭目养神,“饭也没吃,这下是真没心情过节了。”
“怎么又鼻塞了。”察觉到周景池的声音闷闷的,赵观棋将人转过来,对视着问他:“一个人偷偷哭?”
周景池苦笑了一下,摇头:“没哭。”
“吐完说话就是有点不利索。”
他很大动作地咳嗽几声,想把这种病殃殃的音色咯走,嘴又被突然捂住。
赵观棋神情严肃:“别这样专门咳嗽,信不信你一会儿又得吐。”
周景池涌到胸前的反胃感被拦了回去,赵观棋却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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