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就是自己生日那晚上的事儿,她一拍脑门:“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?!”
周景池一噎,一时无言以对。
“你怎么回他的?”杜悦急得很,恨不能钻过来攀上周景池脑袋上的葡萄架,狠狠地来给他一记敲打,“你不会又死撑着没开腔吧?!”
周景池抿嘴不言语,杜悦就明白了。这明摆着就是没回答啊,在es和n之间选个‘和’是周景池的常规操作。
“我不知道现在合不合适。”
他怯懦得像玉米梢上恐风怕雨的花粉。
且不说他和赵观棋之间的身份、家庭差距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更怕赵观棋是一时热血,三分钟热度过去,两人不可能再回到原先的关系。
闻言,杜悦彻底按捺不住了:“合适?”
“你觉得合适的定义是什么?他举着戒指在你跟前跪下来?还是等你犹犹豫豫三五年?”
“我真不想打击你,你这种毛病我暂且不放在赵观棋身上,你哪次,哪件事不是徘徊到死?结果呢?你最后等到合适的机会了吗,你等到预想中合适的结局了吗?”
她隔着手机语重心长:“池子啊,人不是这样活的,有想法就去做,你才几岁,你怕什么呢?”
周景池被问得发懵,被质得哑口无言。
他垂头看地,发汗的掌心扫过地面粗粝的风化石粒,高出人的玉米杆铺天盖地遮住他,天黑得厉害,三两句话间,地面上忙碌的虫蚁都不见踪影。
他紧了紧手机,嘀咕一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不会有标准答案给你看的,等是等不来任何成果的。”杜悦问他,“老实和姐说,你对他有感觉吗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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