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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观棋却不在意这个了,仰着头盯周景池好半晌。
最后,他问:“你喜欢男生,是吗?”
“是。”站起来一半脸隐没在阴影里,周景池反而镇静到不可思议,“我是同性恋。”
似乎没料到是这么顶天立地的坦坦荡荡。一句‘我是同性恋’横冲直撞到赵观棋咽喉,哽住他,也护住他。
殊不知,周景池也被自己吓到了。脱口而出这一句的威力化为身后一个齐天高的巨浪,猛地扑在他背上,砸得他发汗发懵。
看着赵观棋,周景池意识到,他似乎应该为那句陈述再补充点什么。
只可惜,从小到大,他得到的东西太少,挨过的打太多。书本上的知识是一段时间的良药,远在外地的大学是一段时间的喘息。爱是什么,同性恋里的恋是怎样的,他自始至终很难切身体会。
他的感情是有限的,学会了其他情绪和感受,就很难去学习什么是真爱,如何去爱。
在他的感情维度里横七竖八绵亘着许多情绪,纷繁杂乱——也许是看见母亲被家暴的愤怒,也许是目睹妹妹被送走的无奈,也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喜欢同性的迷茫无措。
但这些都不切题,在这个重要的关头,他什么都牵引不出来。
他只能重复:“对,我是同性恋。”
对的,是的,我是个同性恋。这句话梦里没敢告诉你,现在,我亲口告诉你。
我已经在这个坎上摔过太多跟头,但我不怕,不怕在你这里再蹚一回。
一高一低,一明一暗。风穿过衣料吹到周景池胸膛,隔着皮肉对那颗毫无底气的心煽风点火。长久的静默与对视,长久的等待与考量,夹杂着笑的风一点一点占据上位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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