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她这二十八年算是白活了。
很想扯走周景池好好拷问一番,但看着他被扶着都晃晃悠悠的样子,杜悦大手一挥:“散步回去,吹风醒醒酒。”
走上河边的小道,赵观棋侧头去看周景池。
没有戴帽子,隐形也摘掉了,一整个人很放松地晃悠着手,走动间扇起一阵阵温热的风。
目光在周景池身上无声打了个转儿,不仅脸有点红,脖子、耳朵、甚至是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的锁骨都是粉的。人也不吭声,钝得像不会说话的棉花娃娃。
软软的,乖乖的,可可爱爱的。
不过还没上头到上次的程度,顶多是有点无知无觉的飘飘然了。
月池的公交车收得很早,赵观棋扶着他背,问:“要不要坐三轮车?”
赵观棋看着脚步明显虚浮的人,夏天的夜晚余热熏得周景池鼻尖泛起水光,额前耳后的碎发也微微沾湿。湿润和红润合在一起,好像又要变身西红柿。
“先不回去。”周景池停住脚,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夜空。
河边的行道灯已经年老,晦暗不明照不亮周景池的蓝色眼睛。间隔极远的灯光像他第一次去度假村那晚的黄色月光一样,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长到彼此交错又交融。
长到他想起饭桌上的话。
另一个影子还扶着他的背静静等待,周景池转过身退后两步,双手按上赵观棋的背,以一种令人侧目的姿势将他往前推。
“快点,我请你看星星。”
被推得踉跄,赵观棋问:“去哪儿?”
“天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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