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出一贴,利落地撕开背胶。看了眼赵观棋,他勾勾手说:“把头伸过来一点。”
沉而缓的目光洒到脸上,赵观棋没做声,向外跨出一步站到门外,一颗翘起来几撮毛的头乖乖伸到周景池面前。
贴上去的动作很轻,轻到赵观棋还没感觉出个所以然,周景池已经拉开距离偏头看他另一边的脸。
没搜寻到其他渗血的伤口,周景池打量起赵观棋身体其他地方:“身上还有吗?”
“不知道,应该没了。”赵观棋摸着在脸上发烫的敷贴。
“有感觉疼的地方没?”
赵观棋立在门口摇头。
周景池看向他的腿:“腿呢?”
“没破。”赵观棋回答。
“腿疼就坐椅子上洗,拖鞋就穿我的,别光脚,很容易滑倒。”周景池侧头去看椅子,又蹲下身子将洗漱台下的拖鞋提到赵观棋脚下,越过他开了热水,“有问题随时叫我,我就在客厅。”
热水器的费力轰轰声第二次响起,赵观棋呆愣地点头。在膝盖泛出的疼中痴痴看着浴室暖光灯下的周景池,疼痛这一最高效的清醒剂中,他平白无故生出一种陌生感。
以前的他虽然爱喊周景池一声又一声哥,但那多是出于拉近距离,抑或是不甘他人独享这样称呼的恶劣心理。但此时此刻,在这个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小房子里,他第一次对周景池生出种前所未有的兄长感,独独因为那个人身上透出的温柔和细致。
原来周景池也是有香味的。
沉静且坚韧,像夏夜水面上盈盈漂浮,供他独嗅的一株香荷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非常重要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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