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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头看过去,站在左侧,她终于觉察出一丝不同,蹙眉问道:“你带隐形了?”
那抹伴随在桌旁两年半的蓝不复存在,她觉不适应。
“嗯。”周景池轻轻回应。
何望晴气恼:“戴那玩意干嘛,又给自己上纲上线的,我最看不惯你这德行。”
她恨铁不成钢,也不怕周景池恼,就这样直愣愣骂出来。
三年同窗,她觉察出,周景池对自己眼睛的情感十分复杂。尽管许多人一而再再而三,不厌其烦地告诉他那是好看的,是求之不得的,是无需愧疚掩藏的。但他也总是沉默,逃避,不自信。
她甚至一度想将周景池按到镜子前,让他仔仔细细端看那张缀着异瞳的绝朗面容,任谁来看也是赞不绝口。
何望晴很难理解他的避忌,周景池照样很难言说经年遭受的劣遇。
当然,人与人之间无法体会理解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,不然两人也不会断联,几近绝交。
风渐大,话语的尾音早已飘散,无需剖白。
周景池低头无谓笑笑:“习惯了。”
“倒是你,催婚得和父母说通。不然一再追着说,你跑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你倒有闲心攻击我了。”
“哪有攻击。”周景池向来说不过她,“我随便说说,看你样子为这事烦得很。”
天阴沉得厉害,云在山间压得愈来愈低,让人快喘不过气来。
胸口似有万钧巨石压迫,略微失去耐心的沉重呼吸下,在转角等不到人的赵观棋绕过角落的富贵竹,走入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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