淌着的液体已经沾到他发白的帆布鞋。
“你裤子脏了。”赵观棋没有追根究底,“你去换条裤子吧,我等你。”
三言两语间,周景池的思绪才艰难回笼,他垂头看了眼被浸渍得发黑的鞋和裤脚,这条新裤子本是他买来做寿衣的,进棺材的那种。
前几天特意去街上看了看,寥寥几个白事店铺里的寿衣都不甚合他的意,各式颜色鲜艳、点缀着看不懂的图案的寿衣看得他很不舒服。
后来想通了,他不想那么循规蹈矩,随便穿个舒服得体的衣服,不至于太难看,也就行了。这才去新买了卫衣和裤子,以前没穿过质量那么好的,现在却被白白糟蹋了。
周景池认命地摇摇头,说:“不用。走吧。”
“不用拖一下地吗?”赵观棋看着屋里四溅的液体,“你家拖把在哪,我去——”
“我说了不用。”周景池被一连串的事弄得有些气恼,“电筒拿着,滚出去。”
“哦......”
主动揽活儿还被骂,这人怎么一会儿体贴一会儿暴躁的......
赵观棋接过手电筒,两步并作一步退到门外。
电筒很重手,赵观棋借着手机亮光看了看,居然还是老式的金属外壳手电,这要是放他家里他爹高低得当古董收起来。
鼓捣着,看到开关,想也没想就拨开了。
一束刺眼的白光瞬时炸开,好死不死正对着他的眼睛,一瞬间亮得他尖叫出声。
“闭嘴!”
悄咪咪才关上门的周景池死死捂住那张尖叫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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