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,郁千桃甩了他一巴掌,轻轻碰触颧骨,还能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痛。
郁逢君没觉得委屈。
如果他死后下了地府,见到了许清晏,对方大概也要给他一耳光。
他做过的事情,足够他妈恨他了。
郁东河和郁逢歌也是。
他甚至觉得许清晏恨不能从地府上来,把他们一个一个绑了扔到河里去,再哭着把郁泠拉过来抱住,说一声“对不起泠泠,妈妈来晚了”。
至于河里的三团不伦不类的东西,许清晏未必想承认是她曾经亲密的丈夫和儿子。
他们郁家的男人,大概都不是什么好人,都把自己活成了阴沟里的老鼠。
做尽卑劣之事,还想要若无其事。
可悲的是,父亲的的确确是因为太过思念母亲,而把身体拖垮了。
这一份深情,究竟是来源于什么?这样迟来的东西,也能拖垮一个人么?
郁逢君喝完最后一口酒,走出房间。家里没有别人,他打开落地灯,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。
既然迟到了,那又有什么意义呢?
而在此刻,在他们三人之间。
用逃避和虚伪装出来的情深,又能稳固到几时呢?
郁逢君自嘲地想。
郁青亦步亦趋地出了门,讨好地冲他笑:“大哥?有什么事吗?你快说吧。”
“啊。”郁逢君冷淡地说,“的确有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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