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下车时穿了厚厚棉衣,徐钰鸣仍哆嗦寒颤,抱女儿更紧些。这里应该是新建的,但由于临近高速往来车辆众多,建筑内部看起来比外表旧,偶尔几处墙皮脱落,露出灰黑灰黑的内墙。
徐钰鸣转身,于川并未驱车,车窗半降,发动机工作声嗡鸣,两人对视。
片刻,估摸时间差不多了,后者忽然弯起眼睛,无比平静的语气里夹杂几分释然:“钰鸣。”他声音略沙哑。
“嗯。”徐钰鸣点头。
这是他第一次听于川叫他名字,先前要么为调侃的小少爷,要么带点玩笑意味的“小长辈”。
谁料对方叫了声不再言语,反而直勾勾看着他,搭在窗边的手垂落,目光同在徐家别无二样,要把徐钰鸣的模样刻在心底般,最后还是于川驱赶他。
“快点去吧,二楼,出口。”
徐钰鸣再三犹豫。
虽然他习惯被照顾,但跟于川的关系微妙,或许怀里抱着女儿的缘故,他抿嘴,唇瓣颜色苍白灰败,还卷起皮。
“谢谢。”
闻言,于川侧目。
生育会改变一个人。
尤其对徐钰鸣来说,激素骤然上升令他皮肤透出异白,鼻尖与眉眼因寒冬泛红,原本油亮发色干枯,整个人瞧过去与打霜的小油麦毫无区别。
于川匆忙买来的棉袄挂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空荡,说话时几根发丝散落,刚巧依在他两唇之间。
似乎从未如此狼狈,他想用舌尖推出去,几次尝试皆未成功,本就湿润的眼睛微眯时更显茫然,说他像出去游学结果跟大部队走丢的高中生都有人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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