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狂风摧残的稻草人。即使是吃到可口美食浑身流露出的幸福和喜悦,也点不亮那双暗淡的眼眸,他的皮肤很白,却并非健康的白皙,相反——
将死之人。两人轻易地判断到。或许是疾病,或许是其他,人类的生命力远不如妖怪,一些小小的波澜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。
本就没有追究钱袋是否是少年自己的想法,如此一来奴良鲤伴更是不会在意了,即使见惯了死亡,在看到对风中残烛般的生命时,也难免有恻隐之心。
不同于奴良鲤伴的同情,散兵看到那个少年时几乎忍不住想要退却,也许是那位贤明的神明在归还自己记忆时做了什么,曾经被压在心底的记忆最近越发鲜明起来。
如果善于医术他自然可上前,故作随意地查看情况,可惜他这样的人最擅长的不过是掠夺生命的行径,如此一来再停留在此地自然是毫无必要了。
于是他只是别看脸,低垂了眼帘,用轻快的声音道:“喂奴良,你不是说了很久祭典的白天会很热闹么,现在也该去消遣消遣了吧。”
“这可真不像你会提出的要求。”奴良鲤伴失笑道,他眸底划过一丝思索,但他确实没从那个少年身上看出什么,散兵也不像是见不得这样情景的人。
奴良鲤伴自然地伸手拉住散兵的手,“不过现在的话,唔,孩子们还没起床,摊位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人,倒的确正合适。”
没被抗拒,看来的确有什么……?奴良鲤伴暗自忖度,又试探性地轻轻捏了一下。
这下他如愿得到了一个冷冷的眼神,“怎么,还没到地方你就已经迫不及待了?倒也别因为竞争者还没起床就得意忘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