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：他们忘了这桌子是谁摆的,也忘了坐在主位上的究竟是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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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朱由检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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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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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说，”他的声音很轻，“这座沙盘，像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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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石子，让四尊雕像都微微活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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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人敢轻易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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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问题太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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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盘就是沙盘，是舆图，是军国大事的推演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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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还能像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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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新君在故弄玄虚，还是在……考校他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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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中，周全抢先一步说道：“陛下，臣愚钝。但在臣看来，这沙盘便是陛下您的掌中乾坤。山川万物，皆在您一念之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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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屁必须拍得又快又响，这是皇帝身边人必须要有的专业技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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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检闻言不置可否，他将目光转向了田尔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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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尔耕显然不擅长这个，他闷声闷气地抱拳道：“陛下，在臣看来这就是战场，哪里该打，哪里该守，一目了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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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，直接，充满了实用主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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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检点了点头，似乎觉得这个答案，比周全的要有趣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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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，最终落在了魏忠贤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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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过去的九千岁沉吟了片刻，似乎在组织着最精妙的词句，他比周全要沉得住气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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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岁爷，”魏忠贤缓缓开口，声音沙哑，却透着一股子洞悉世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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