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：你选哪条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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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之内，只剩下烛火燃烧时，发出的轻微哔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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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检没有逼他，只是踱步到窗边，推开了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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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寒风，夹杂着细碎的雪沫子，涌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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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公请看。”他指着窗外，那被黑暗笼罩的、广袤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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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天下，是朕的，也是你们张家，跟着太宗皇帝，一刀一枪打下来的。可现在，它病了，病入膏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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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，在夜风中，显得有些飘忽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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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今日请你来，不谈君臣大义，不谈忠君报国。那些话，朕说了，你听了，出了这个门，或许就都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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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身，目光如炬，直刺张维贤的内心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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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只问你，朕想请你，来当这个‘项目’的‘首席执行官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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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知道，这份计划，九死一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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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，不像是在下旨，更像是在进行一场冷酷的风险评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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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成了，史书上，你张维贤，就是我大明的岳武穆，是再造京营的武安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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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不成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，“你，就是勋贵里的商鞅。无论成败，你都会被你的同类，被那些你昔日的亲朋故旧，挫骨扬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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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维贤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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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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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为秦国变法图强，最终却落得车裂下场的孤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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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把路，给你摆在这里了。”朱由检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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