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：那就让他们,纳个投名状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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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，看不出喜怒，但他的内心却如明镜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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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去向皇帝哭诉，也没有滥用权力去惩罚那些给他使绊子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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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在做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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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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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孤狼，用他那双沉静的眼睛，观察着宫中每一个卫所的换防时间，每一个军官的脾气秉性，每一个士兵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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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他带着一份名单，再次秘密觐见了朱由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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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臣已查明，乾清宫周边，有十二名侍卫，八名太监，其家眷与外臣过从甚密，行迹可疑。这是第一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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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全的声音，一如既往的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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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检正在用一柄小小的银刀，修剪着一盆君子兰的枯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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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问周全是怎么查出来的，甚至头也不抬地问道：“你准备怎么处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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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想杀人。”周全的回答，简单而直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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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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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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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周全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，“臣这两日，私下接触了勇卫营中的一些年轻人。他们与臣一样，出身寒微，有武勇，却苦于没有门路，被上官压制多年。臣已许诺，只要他们肯为陛下效死，勇卫营中便有他们的一席之地。高官厚禄臣不敢保证，但三倍的饷银和十倍的抚恤，是陛下金口玉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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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检终于放下了银刀，转过身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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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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