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步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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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抬头,只是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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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魏忠贤叩见皇爷。皇爷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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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刻意营造且恰到好处的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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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里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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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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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贤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一动不动,他知道这是下马威,是帝王心术中最基本的一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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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等,要比新君更有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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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,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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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混杂着龙涎香与紫檀木的香气,此刻闻起来却像是一种催命的毒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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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魏忠贤感觉自己的脖颈已经开始僵硬时,他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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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不像是从龙椅方向传来,反倒是在……自己身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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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贤心中一凛,但依旧不敢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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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身影停在了他的面前,一双皂青色的云龙纹靴子,出现在他眼角的余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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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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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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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贤浑身一颤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迟疑了片刻才敢应道:“奴婢……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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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让你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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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依旧平淡,却多了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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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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