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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朔帝嘴边噙了一丝笑,平和道:“不碍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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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的心思一时难猜,他也没那么放在心上,可今日他偏爱纵马长跃,静气上的功夫不那么足,便坐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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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血翻涌,意气风发,似只有踏过崎岖山路,痛痛快快地流一回汗,才觉不负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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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这几十里路,他犹嫌看不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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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泉宫他来过三十余次,对地形早已了熟于心,可像今日才忽而发觉,树木绿荫满枝,鸟雀啾啾鸣叫,山林旷远,偶尔一阵风过,万壑松涛何等壮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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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虽然年迈了些,但对周围的感知还是敏锐的,譬如今日太子和太子妃虽然面上相敬如宾,可关系却似更冷了一层,又如她的儿子,今日的语气神情瞧着和往常无异,可仔细瞧一瞧,又有什么不同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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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做了皇帝后威仪深重,在内廷里即便态度温和,也多是不苟言笑,叫嫔妃儿女不敢轻易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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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心说笑时旁人还能面上故作轻松些,随声附和,若不言不语,光是坐在那里,就已令人束手束脚,因此太后也不一定要拘着他陪伴在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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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日皇帝确实心情颇佳,说话间不自觉便含了笑,低头逗弄衡山郡王时连深邃的眉眼都舒展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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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灶忽然冒起热气,太后左思右想,列坐的嫔妾皆为旧人,太子妃讲给长辈听的笑话并没那么有趣,要说新鲜又惹人疼爱,也就是怀里这个小孩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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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孙不抱子,隔辈亲总是难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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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……这个孩子是太子唯一的男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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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帝也许久没见咱们景明了,可这孩子一瞧见祖父还是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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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抿唇,要怀里的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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