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庐山之声传遍华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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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行了，你们团待命，随时准备开拔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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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大川啪地立正："是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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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，暂七十二师驻地灯火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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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，刺刀磨得锃亮，子弹一颗颗擦得能照出人影。炊事班破天荒的炖肉了，油花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，香气飘出老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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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听说没？"一个新兵凑到老兵身边，"北平那边，学生娃娃都上街游行了，喊得嗓子都哑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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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兵往枪膛里压着子弹，头也不抬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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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听说沪上那边更热闹，码头工人把日本人的货全砸了，连娘们都把首饰捐出来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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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手风琴的声音，有人开始唱军歌，很快整个驻地都跟着吼起来，歌声震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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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生靠在墙根下抽烟，火光映着他半边脸。程远跑过来，兴奋得满脸通红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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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四哥！我刚去团部打探消息，看见郑团长也在写血书！听说连师长都签字了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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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生吐出一口烟，没说话。他望向北方，仿佛那里隐约有炮火的闪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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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7年7月17日，庐山，美庐别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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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，松针上的露水折射着晨光。国府军政大员们的汽车一辆接一辆驶入警戒区，轮胎碾过湿漉的青石板，发出沉闷的摩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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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厅内，争论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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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现在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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