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庐山之声传遍华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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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7年7月9日，暂七十二师驻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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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长马富贵叼着半截烟卷，眯着眼看桌上那摞血书，厚厚一叠，像块烧红的烙铁，烫得他双手发颤。他认得顾家生的字，那小子写字向来工整，可今天这一笔一划却像是用刀刻上去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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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娘的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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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富贵骂了半句，烟灰簌簌落在血书上。忽然抬头问副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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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师部有消息没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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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还没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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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官摇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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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但听说二十九军那边打得惨，小鬼子连重炮都用上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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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富贵吐掉烟头，一脚碾进泥地里。他猛地咬破拇指，在血书上重重按下指印，又抓起钢笔在"马富贵"三个字上狠狠描了一遍，墨水混着血珠往下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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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送团部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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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吼了一嗓子，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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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部，郑大川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。团长郑大川平时最烦文书工作，可今天他却把那一摞摞血书翻来覆去看了三遍。每一张纸都浸着汗和血，有的名字歪歪扭扭，一看就是士兵们自己写的；有的干脆只按了个血手印，连字都不会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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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狗日的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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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大川骂了一句，眼眶却红了。他抓起电话摇了两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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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接师部！老子找师长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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