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反差

得像在汇报炊事班的菜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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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全连轻伤七人，重伤两人，无一阵亡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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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富贵好似突然活了过来，一个箭步蹿到团长身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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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团座，我就说顾连长是福将！您看这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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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搓着手，笑得满脸褶子能夹死苍蝇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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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是不是该给三连记一功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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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大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，抓起桌上的紫砂壶啜了口茶，茶水顺着壶嘴滴在军装前襟上，留下点点茶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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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详细报告写一份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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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长用茶壶指了指顾家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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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明天早饭前交上来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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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是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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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突然传来跺地的声响，卫兵扯着嗓子喊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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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团座！赵家老太爷到访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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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大川像被火钳烫了似的跳起来，金表链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。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，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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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哎呀！赵老太爷！您老怎么亲自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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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檀香混着鸦片烟的气味已经飘了进来。赵老太爷被五六个乡绅簇拥着迈进门槛，枣红色的缎面马褂精致非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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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郑团长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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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爷的嗓子像是被烟油浸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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