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报到

上周从军需处领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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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墙角木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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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子弹倒是管够，每人能分到八十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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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生掀开油布，四十多支中正式步枪和九十多支汉阳造混在一起，后者有些连枪托的裂缝都没修。最底下压着两箱手榴弹，木柄上"金陵兵工厂1934"的钢印已经有些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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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远踢了踢弹药箱问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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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重机枪呢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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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铁栓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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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...长官，咱们连没有重机枪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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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咱们连九个班长，七个是原来保安团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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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铁栓指着正在教新兵绑腿的方脸汉子，"那是老赵，打过闽变，会用迫击炮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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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老赵突然吼起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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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龟儿子！绑腿要缠八道！你当是裹脚布呢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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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后墙根蹲着个穿长衫的瘦子，正用毛笔在册子上记账。见顾家生走近，慌忙站起来敬礼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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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报告长官！连部文书李墨文，原吴兴县中学教员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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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生站在关帝像前，背后的香案上摆着全连花名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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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是你们的连长，顾家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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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生目光扫过下面歪歪扭扭的队列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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