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清灵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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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时，已经到了戌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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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手轻脚地合上门闩，将染血的衣袍卷起藏在柴堆下，又从井中打来清水，仔细洗净脸上、手上的血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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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房中的油灯还亮着，窗纸上映出她佝偻着身子缝补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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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在门外站定，深吸一口气，待气息平稳后，才轻轻叩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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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我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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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舟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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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欣喜，“怎的这般晚才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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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誊写的账册有些多，耽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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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推门而入，脸上已挂起温和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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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母亲身旁，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针线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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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里费眼睛，这些活计明日再做不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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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眯着昏花的眼睛打量他，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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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脸色怎的这般苍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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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不动声色地侧身去取药碗，避开了母亲的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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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里风大，许是着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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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轻触碗沿，一缕文气悄无声息地温热了汤药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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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喝药了，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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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轻轻扶着母亲的后背，看着她将药汤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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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苦涩的药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，母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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