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 换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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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如期而到时，雨已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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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寒与湿气同在，比前两日更冷上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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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流朱站在水榭旁，凝视着泛着凉意的池水，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。当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，她不见往日的欢喜，眼底升起怨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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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回头，当然也不可能看见沈琳琅看她的目光也有变化，不再是毫不做假的疼爱，而是隐晦与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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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打量，似纠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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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到了她身旁时，已是另一番模样，心疼之余又有些许的愧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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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棠儿，昨晚是娘不对，娘就是看不过你姑姑对阿离那般苛责，所以说话才严厉了些，你没有生娘的气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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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夜都没睡好，前世今生的事不断地在脑海中穿插着，她不是生气，而是怨恨。她怨沈琳琅前世不顾她，今生还为了别人对她大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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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过去不是这样的，明明她们还是人人羡慕的一对母女，为何如此？更让她难受的是，她不知怎地总觉得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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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生娘的气，我就是觉得姑姑可怜。阿离妹妹那般不知事，姑姑怕是一辈子都要为她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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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半低着头，不想让沈琳琅看到自己眼底的忐忑。但她不知，沈琳琅更不想她识穿自己的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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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平第一次，母女俩各怀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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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寒凉的天气，沈琳琅紧攥的掌心内竟然出了汗，“娘知道你是因为那个梦，才愿意同你姑姑亲近。你姑姑是可怜，只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，半点也怨不得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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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怨别人？若是阿离妹妹，她定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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