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 偏心与袒护

处看人脸色，讨好于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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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，我的命好苦啊，我所嫁非良，又生女如此，苟活于世战战兢兢，不被人理解，受人白眼。若不是为了我的阿离，我早就不想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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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，也没有人嫌弃你们母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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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听着他们兄妹深情的话，内心没有任何的起伏。她的目光穿过绵密的雨雾，只看着谢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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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在赌，赌这个祖母的良心与愧疚。其他人什么态度，什么想法，什么言行都抵不过谢氏的一句话，而那件事只能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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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氏失神着，挣扎着，心思无人知，但这样一言不发，已是偏心和袒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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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回过神来，语气带着浓重的无力感，“一家人，何至于闹成这样，一件小事而已，无关大是大非，是对是错也没什么要紧的，都散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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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和她的，是突然变大的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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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珠挂在沈青绿长长的睫毛上，再顺着眼角流下，不知是雨，还是泪，也或许是雨中有泪，泪中有雨，在雨与泪的混合中，看着她走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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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离……”她声音伤感着，愧疚着，手悬在半空中，似是想摸一下沈青绿的脸，最后却垂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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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被水浸住的瞳仁中映出她的样子，那黑漆漆的眼底压制着翻滚的怒火，恨不得将她吞噬进去，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，须臾间目光中全是对她的信任与信赖，“祖母，我们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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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容着，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，又生生咽了回去，最后只有一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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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叹息有多少无奈纠结，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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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夜漫漫，雨声如泣，而人心却在浮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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