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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山的那边,有脚步声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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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会儿,两人走近,小声说着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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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道:“大姑娘跟前少了好几人,喜鹊姐姐出了痘,若是脸上留了印子,怕是回不来。我听说夫人打算从别的院子先调几个人过去顶差。可惜我没有攒下银钱,否则必是要去俞嬷嬷那里露个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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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敢想,我们这样的下等丫环,便是从牙齿缝里省出些银钱,只怕还不够给别人塞牙缝,俞嬷嬷哪里看得上。我跟你说,我方才看到老夫人跟前的秋露姐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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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人的声音压下去,应是贴着先前那人的耳朵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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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山这边的沈青绿和夏蝉虽听不清,却也不难从那一言半句中猜到秋露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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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那两人离去好一会儿,主仆俩才现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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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瑞安居,打老远就看到站在院门口的秋露,秋露在看到她们的一刹那,似是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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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这是去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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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滞着一张脸,像是没听到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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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以为意,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夏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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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蝉解释道:“姑娘练字练累了,想出去透透气,我陪着姑娘在园子里走了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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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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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了笑,那看向夏蝉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同情,应是觉得夏蝉跟了这么个主子,以后怕是有无尽的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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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蝉也跟着笑笑,没再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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