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偷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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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晴雪垂着眼，装作哀伤的样子，道：“以前的一件衣服，好些年不穿了，没想到被虫子咬了。我瞧着伤心，便把它给烧了，眼不见为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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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氏没有继续问，反而说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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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家里拮据，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花。你大哥在学堂上学，日日要出门，大冷的天，若不添件新的棉衣，怕是都挨不过去。我咬紧牙关，硬是东拼西凑挤出银钱来，给他置办了一件体面的新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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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日下大雪，你大哥冒着风雪归家，衣服被雪给浸湿。为了不耽搁他第二天穿去上学，我夜里把衣服架在火盆上烘，谁知出去取些炭的工夫，那衣服竟然掉进火盆里烧出个大窟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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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，她定定地看着玉晴雪，眼神中满是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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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晴雪咬着唇，不看她，也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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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她幽幽一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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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打小掐尖要强，事事都不让着你大哥，但凡是吃的用的不能短一点，若是觉得吃了亏，必是要讨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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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当年的事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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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氏越发的失望，失望变成沉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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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早年守寡，丈夫去世时儿子九岁，女儿四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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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年幼，那时成日成夜的哭着喊着要找父亲。她心疼女儿年纪那么小就失去父亲的庇护，由不得更为偏疼些。然而儿子才是家里的支柱，是她们母女俩的希望与寄托，所以明面上家里的东西只能紧着儿子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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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，你那寝衣沾了灰，我能猜不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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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，你和我说这些作甚？”玉晴雪掐着掌心，事实上她压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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