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茶言茶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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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孙俩临着窗，铺开笔墨纸砚，她一笔一划地教着，沈青绿有板有眼地学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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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嬷嬷和夏蝉秋露等人随侍在侧，注意力全在她们那里。期间秋露偶尔分心，不时去看旁边的夏蝉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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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宣的纸上，很快写满黑色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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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氏的字娟秀，而沈青绿的字虽笨拙，却有些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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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离，你是第一次写字吗？”谢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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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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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身体应该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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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氏再次惊喜起来，“第一次写能写成这样，比你父亲当年都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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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多年守寡，一双儿女都是她独自带大的。儿子聪慧有天分，且打小爱学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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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女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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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孩子如今吃斋念佛的，小时候却是性子浮躁，难得静得下心来练字读书，倒是话本子能看得进去。她再看眼前这孩子，长相与女儿相似，这读书一事上的天分与安静应是更像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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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缘天性，还真是半点也骗不了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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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母，这个字是什么意思？”沈青绿指着其中一个字，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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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要说什么，便听到有脚步声进屋，不由得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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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跟着抬头，望向进来的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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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长相相似，一个年长些，一个应是才及弱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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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瞬间就猜到他们的身份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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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之衡和玉敬贤。\n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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