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杜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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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天天都能见到，仍然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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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你是不是饿了？奴婢这就去给你做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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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像被鬼撵似的跑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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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眼尾微动，不掩嘲弄之色，抬起自己的手，看了又看，然后摸向自己的脸，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一圈，满眼的讽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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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妙龄的少女，房间里没有梳妆台，也没有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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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那雕花的窗，她看到了摇曳的竹子。哪怕历经过万物萧条，生死轮回的寒冬，仍旧生机勃勃，实在是叫人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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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，她好像闻到竹子的清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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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子少了三个炭盆，空气中的温度很快降下来，再加上冷风从半开的窗户不停往里面灌，屋里屋外已经不差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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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从外面推开时，冷空气对流的瑟然中，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战，黑漆漆的目光看向端着饭食进来的杜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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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鹃之所以来回如此之快，是因为静心院设有小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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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十几年来玉晴雪虽住在玉府，一应吃穿用度却是和玉家人分开，但凡是知情之人，谁不夸她懂事识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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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成日里吃斋念佛，白水下米，清水煮菜，还一日两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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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看着那些饭菜，没什么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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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碗米饭，一盘葱花豆腐，一盘水煮白菜。豆腐被炒得细碎泛灰，白菜看着软烂，因为少油而毫无色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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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饭了。”杜鹃将饭菜摆在桌上，不冷不淡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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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语气听着，就像是施舍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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