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玉流朱

抹震惊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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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算起来，她们表姐妹二人除去年幼时偶尔见过一回，此后再未见过，她竟从来不知，原来这个表妹是如此容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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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离妹妹。”她轻唤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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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望着她，空洞的目光似乎并无任何变化，心中却是惊骇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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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母不是祖母，舅母不是舅母，娘不是娘，竟然还有人与她长得相似，而且不止一个。比起玉晴雪来，这位玉家大姑娘的长相与她更像，不说有六七分像，四五分像总是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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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眼前的一切，只觉无比的荒诞，如同隔世浮生的一场错综迷离的乱梦，让人不知是真是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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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阿离妹妹不认人，你叫她也没用。”沈琳琅提醒自己的女儿，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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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孩子容貌出色，若是个好的或许还有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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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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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离应是好了。”谢氏也在看沈青绿，道：“她方才已经认人，还唤我祖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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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？”沈琳琅有些怀疑，仔细打量着那双眼看上去仍旧黑漆空洞的人，“阿离，你可认得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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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看着她，眼底隐有光亮，却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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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子，你别问了，她连我都不认得。”玉晴雪上前，一把将人抱住，“阿离，你真的好了吗？你再仔细看看，我是你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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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绿像是被吓到，睫毛抖了几下。不仅没有回应，反而呆木着不知所措，黑漆漆的眼睛不见任何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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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离？”谢氏刚升起的希望破灭，有些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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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过来时，沈青绿眼睛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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