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：道观里的诡影

”周墨生对照着木牌刻痕辨认方向，突然拽着我们往中间石碑后躲，“趴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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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躲好，周围石碑突然射出无数毒箭，箭簇闪着绿光，射中旁边的树木，树干立刻枯萎发黑。阿秀突然指着中间石碑的底座，那里刻着幅骨绣图案，跟青城山古墓里的百鬼绣像一模一样，只是绣品上的人脸都变成了我们仨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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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绣品在动！”阿秀声音发颤，绣品上我的脸正咧开嘴笑，嘴角淌下的红线竟顺着石碑往下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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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墨生突然点燃黄符贴在石碑上，火焰中传来凄厉的尖叫，石碑裂开道口子，露出黑漆漆的洞口。洞口飘着股熟悉的腥臭味，跟怨门裂缝里的味道一模一样，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歌声，像是导师在哼他最爱的小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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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里面有人！”我刚要往里冲，被周墨生死死拽住，“别信！那是怨气模仿的声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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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歌声太像了，连导师哼歌时总跑调的尾音都分毫不差。我忍不住往前挪了半步，脖子上的木牌突然“烫”地贴在皮肤上，疼得我瞬间清醒——歌声里混着细微的骨摩擦声，跟阿秀爷爷说的“骨头唱歌”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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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嵌着带血的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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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痕迹是新的。”周墨生抠下块带血的皮肉，在指尖搓了搓，“还是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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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下走了约莫五十级台阶，前方突然开阔起来，竟是座地下河溶洞。河水漆黑如墨，水面漂着层白雾，雾气里隐约能看见无数具浮尸，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，像在水里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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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过河才能到棺室。”周墨生往水里扔了块石头，半天没听见声响，“这水深得能淹死人，而且……”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你看那些浮尸的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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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电筒光扫过水面，那些浮尸的脚踝都缠着根红绳，绳子另一头深深扎进河底，随着水流轻轻晃动，像有人在水底拽着它们跳舞。阿秀突然抓住我手腕，她指着最近的那具浮尸——那尸体穿着蓝布褂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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