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打酒斗诗

的怅惘与疑问，直叩天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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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理会众人惊愕，自顾自吟诵下去，声音渐高，意境愈发开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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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天上宫阙，今夕是何年。我欲乘风归去，又恐琼楼玉宇，高处不胜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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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舞弄清影，何似在人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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词至下半阙，意境陡转，由天外回归凡尘，那份对人间的眷恋与对离别的伤感，更是闻者断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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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有悲欢离合，月有阴晴圆缺，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，千里共婵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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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字落下，满堂一片寂静，针落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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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哗然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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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好诗！此句只应天上有，人间难得几回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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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老儒生激动得满面通红，竟是拍案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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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先前还不可一世的锦衣公子，此刻一张脸已是红了又白，白了又青，手足无措，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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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楚辞立于满堂喝彩的中心，脸上尽是得意之色，但很快，她忽然发现好似缺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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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双妙目，早已越过所有惊叹的、拜服的脸庞，去寻那个她唯一在意的观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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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看他眼中的惊讶，想看他为自己而生的那一丝与有荣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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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她目光所及，皆是旁人，那条长龙之中，哪里还有陆沉渊的身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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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竟是不知何时，悄然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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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楚辞脸上的笑容，有那么一刹那几乎要维持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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