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原地,身影被月光拉得单薄,像随时会被风吹走。
他心头莫名一紧,终是没再说什么,大步离去。
书房里,连赢见王爷回来,刚要禀报要事,却见赫连烬坐回案前,盯着那页晕了墨点的卷宗出神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节奏杂乱无章。
“王爷,您这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。”
赫连烬打断他,目光却没离开卷宗。
“查查沈家。”
沈家,哪个沈家?该不会是与姜二小姐来往的那个沈家吧?
连赢满腹疑惑地退了出去,书房里重新恢复寂静。
赫连烬盯着卷宗上那个墨团,眼前却反复浮现姜菀宁说“天边月”时的模样。她眼底的情意那么真,真得让他心惊,也让他……无法忽视。
这丫头,当真对自己动了心?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便像藤蔓般疯狂滋长,缠绕着他的心脏,既让他觉得荒谬,又隐隐生出几分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窃喜。
而另一边,姜菀宁回房后,立刻屏退了下人,从妆匣底层摸出个小巧的锦盒。
“去告诉姨娘,就说女儿瞧着沈家公子温厚可靠,若能得他庇护,或许能换个安稳前程。”
她对着小桃低声吩咐道:“让姨娘在父亲面前多吹吹耳边风,就说……就说女儿年岁渐长,总赖在王府也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小桃接过匣子,低声应是,悄无声息地退下,姜菀宁望着窗外的月色,指尖轻轻摩挲着微凉的桌面。
赫连烬的反应,比她预想的更激烈些,看来那根“刺”,是真的扎进他心里了。
不出三日,京中便有了流,说姜尚书有意将二女儿姜菀宁许配给沈砚辞,两家已在暗中商议聘礼。
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,连沈尚书在朝堂上见了姜尚书,都多了几分热络的笑意。
摄政王府里,赫连烬听到连赢的禀报时,正在擦拭腰间的佩剑。
那柄锋利的宝剑被他擦得寒光凛冽,可听到“姜菀宁”和“沈砚辞”的名字连在一起,他手底猛地一用力,锦布竟被剑刃划开一道口子。
“王爷?”连赢吓了一跳。
赫连烬将剑“哐当”一声扔回剑鞘,眸色阴鸷得吓人:“沈家倒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他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墙外那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竹林,声音冷得像结了冰:“去查查沈家最近经手的那笔盐引,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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