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,谁不知道摄政王王赫连烬是太后的左膀右臂,那人的确有勇有谋,可在齐淯之眼里,再厉害的鹰犬,终究也只是鹰犬。
帮着害死自己母妃的仇人稳固权势,这样的人,就算能力通天,也让他觉得恶心。
偏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姜菀宁的身影出现在廊下,她低着头,鬓角的碎发被风拂起,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,看着温顺无害,可齐淯之想起她方才说的“自己走棋”,眼底不由得多了几分兴味。
这女子,和他一样,都戴着面具活着。
他转身隐入更深的阴影里,看着姜菀宁由小桃陪着,慢慢往寿安宫主殿走去。她的脚步很稳,不像其他贵女那样轻飘,倒像是踩在刀刃上,每一步都透着谨慎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
齐淯之摸了摸下巴,唇角的笑意深了些。
原本他接近姜菀宁,不过是想找个能牵制赫连烬的棋子,毕竟,能让那位冷面王爷多看几眼的女子,总归有点用处,可现在,他忽然觉得,这枚棋子,或许比他想的要有趣得多。
她恨姜家,恨那些亏欠她和她母亲的人,他们的敌人,看似不同,却都盘根错节地缠在这张权力大网里。
随从低声提醒道:“王爷,宴席快散了,该回了。”
齐淯之颔首,转身时,目光又往姜菀宁的方向瞟了一眼。
她正走到殿门口,与出来的赫连烬撞了个正着,赫连烬伸手扶了她一把,动作很轻,眼神却像在掂量什么,而姜菀宁屈膝行礼,垂着的眼帘里,看不出半分情绪。
“走。”
齐淯之收回目光,大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廊上的宫灯在他身后摇曳,将影子拉得很长,他忽然觉得,这死气沉沉的京城,或许要因为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,变得热闹起来了。
他摸出袖中一封密信,上面是暗线刚刚传来的消息,姜菀宁生母当年的陪嫁丫鬟,还活着,就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。
齐淯之对随从道,:“去备车,本王有些乏了,先回去。”
马车辘辘驶离山庄,齐淯之靠在软垫上,指尖敲着膝盖,他在想,要不要把这个消息“不经意”地透露给姜菀宁。
直接送上门,她定然会怀疑,可若是让她自己“查”到呢?
以她的性子,定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,而她查得越深,就越容易触碰到那些人的痛处,也就越需要一个“盟友”。
至于这个盟友是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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