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姜菀宁猛地回神,将图纸紧紧按在胸口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闷得发疼,眼眶却干涩得厉害。
这些年她早已学会了把眼泪咽进肚子里,可此刻那半张纸像一把钥匙,猝不及防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,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哭喊、药味、还有姜夫人假惺惺的笑脸,瞬间将她淹没。
“这是极为关键的线索,八成和我娘亲的死有关。”
小桃的眼圈也红了,握住她冰凉的手道:“小姐,您别太难过了,姨娘在天有灵,定会保佑您查明真相的。”
窗外忽然传来什么声音,两人同时噤声,姜菀宁迅速将图纸折好塞进发髻,小桃则顺势挡在她身前,警惕地盯着门板。
脚步声渐渐远了,像是巡逻的宫娥,姜菀宁松了口气,后背却已沁出冷汗,在这深宫之中,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。
“方才在席间,齐王爷又看了您好几回。”
小桃见她情绪稍定,忍不住低声道:“奴婢瞧着,他对您……”
不等小桃说完,姜菀宁立即打断她,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。
“小桃,不可乱说,小心隔墙有耳!”
小桃却没住口,反而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得更低道:“奴婢知道您提防着所有人,可齐王爷毕竟几次三番提出要帮您,依奴婢看,若是真能得齐王爷几分庇护,想来以他对您的情分,您也能轻松几分。”
“情分?”
姜菀宁自嘲地勾了勾唇角,有些不屑道:“在这京城的权力场里,每份‘情分’都标着价码,齐淯之是皇子,他的每句话、每个眼神,都藏着算计,你以为他帮我,是真心待我?”
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庭院里那株半死不活的玉兰,多年前被送往尼姑庵的那个雪夜,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,这世上最不可信的,就是旁人的承诺。
“我在尼姑庵忍了多年,吃馊掉的饭,穿补丁的衣,看着观主的脸色过活,不是为了找个男人依附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道:“姜家欠我娘的,欠我的,我要一点一点讨回来,这盘棋,我必须自己走,哪怕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,也不能把赌注压在别人身上。”
小桃看着她挺直的背影,忽然红了眼眶,这些年小姐在人前装得温顺怯懦,可谁又知道她夜里抱着姨娘留下的旧帕子无声落泪?谁又数过她手心被竹签扎出的血洞?那些隐忍与筹谋,早已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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