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入喉,谢窈脸色平静得很。
忍冬却暗道,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。
她默默坐得离谢窈远了一些,并且从袖中取出一张草纸,团成两个纸团,塞到耳朵里,动作莫名娴熟。
蒲苇不明所以,疑惑地问:“这是在干嘛?”
忍冬没有回答,露出一个“等会儿你就知道了”的眼神。
少将军在军中,并不以谢家二小姐身份示人,而是跟着顾大将军的姓氏,化名顾刀。
为了不堕大将军唯一徒弟的名声,她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待上尊敬,御下有方,打遍边军中将领,还深受众将士爱戴。
就有一点,军中除了她这个女军医,剩下的,都是男人。
少将军在健妇营训练时还好些,可等她长到十三四岁,开始跟大将军征战,除了打仗,就是练兵,练刀,练武,想说心里话,也找不到女孩说。
也只有在休沐时,带着自己,去颜娘子开的酒肆听书,看话本子,她才能短暂松懈下来。
有一次,颜娘子看少将军实在古板,哄骗少将军,喝下了一坛酒……
少将军,打开了自己尘封十几年的话匣子……
忍冬回想起那个场景,不忍直视。
听到谢窈的话,江丛嫣却苦涩地摇头:“如今的我,恐怕已经是全京城的笑柄了,这有什么值得喝酒庆祝的。”
“笑柄?”
谢窈挑眉,忽然,竖起了一个大拇指,一本正经地开口。
“被我揍成狗的,是安平侯,与有妇之夫在寺庙厮混的,是谢枝,丢尽脸面的,是侯府,他们才是笑柄,你不是,你是这个。”
江丛嫣被她说得一愣,感觉喝了酒的谢二小姐,和之前不太一样。
她其实想和谢窈说点什么,但交浅深,两人其实不太熟。
而且,谢家二小姐除了打人时,其他时候都表现得温柔克制,是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姑娘,不像她,已经嫁为人妇多年,很多事,她无法对一个小姑娘说出口。
江丛嫣抹了一把眼泪,猛地灌一口酒,哽咽道:“喝了,是不是就能忘了。”
谢窈认真地安慰:“不能,喝酒,是让你更记住今日发生的一切,不要再重蹈覆辙。”
江丛嫣沉默了。
蒲苇:“小姐确定是在安慰侯夫人吧。”
忍冬:“不确定。”
见江丛嫣哭得更厉害了,谢窈连忙挥动自己的大拇指:“江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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