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素素别过了头。
桑若也叹道:“奴婢知道二小姐爱母心切,但奴婢和夫人这些年,也在外面找过许多江湖郎中,都说夫人是生产时落下病根,又忧思过度,肺痨加重。”
谢窈不信。
前世在她出嫁不到半年后,谢宴就说母亲已经完全瘫痪,奄奄一息。
若说母亲是肺痨,她信,可肺痨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,为何今年突然加重?
片刻后,忍冬把完脉,摇了摇头。
“奴婢无能,只能确定夫人的确患有肺痨,不过,若从此之后一直服用这平肺膏,或许能有所缓解。”她说。
谢窈的脸色沉了下去。
反倒是许素素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,只是,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。
忍冬也有些沉默,主母夫人的脉象和表现是肺痨,可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,所以没办法跟二小姐说。
离开母亲房间,谢窈第一次心事重重。
难道,母亲真的已经病入膏肓?
难道,不管她做什么,都无法改变母亲的结局?
还不到绝望的时候,但谢窈心里克制不住地升起几分戾气。
这戾气与恨意在她心里积攒许久,只是被母亲的事暂时压了下去,但她一刻不曾忘记。
母亲忧思过度?她究竟在忧思什么?
距离她在文昌伯府的日子不多了,她得好好利用这待嫁的一个月。
谢窈回到屋子,从包袱中找出夜行衣,仔细装扮起来。
深夜,身穿夜行衣,蒙面的谢窈,来到了谢明安的书斋。
没想到,都三更天了,书斋外竟然还有两队家丁交替巡逻,还有两名小厮看守在门口,站着打瞌睡。
她眯起眸子,转身,直奔伯府下人们的住处。
王管事跟着谢伯爷大半辈子,在伯府有处单独的住所。
谢窈此前用刀柄断了他一条腿,谢明安又罚了他半年月钱,如今他还在养伤。
还没走近,她就听见屋内传来……
“芳儿,还好你来了陪我,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快吓死了,你看我这腿,我这胳膊,疼啊……”
“二小姐真是个毒妇,你不过是听伯爷的命行事,她居然害你断腿……不过,且等着吧,姨娘早晚要她好看!”
“咱们这些做下人的,天生就是给主子当狗的命,芳娘,跟着我,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芳娘不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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