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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端谨点点头,便先跟着张德原去了御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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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等人则跟着宫人去了宫中最大的一处花园,也是举行夏日宫宴常举办的地方,翠微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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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中,永宁帝对周端谨说:“端谨,你可记得许清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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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端谨眉心跳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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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林知提过许清宁,没想到永宁帝今日也提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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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端谨故作不知的问: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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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啊,朕就知道你未必记得。是许大学士的女儿,许清宁。”永宁帝道,“从前随许夫人来宫中,皇后见过,说生的好相貌,说是京中第一也不为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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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前朕与皇后便与你提过,有意将许清宁许给你。”永宁帝道,“那时你没有反对,皇后便同许夫人提起过这件事情。只是以前你少在京中,婚事就这么搁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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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,可以提起来了。”永宁帝说道,“朕打算今日庆功宴上,就给你二人赐婚,你意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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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臣弟还不想成亲。”周端谨顿了一下,说,“臣弟对那许姑娘毫无印象,此前没反对,是臣弟想的太过简单,认为肃王妃是谁都无所谓。但现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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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弟身子已然如此,便不想随意找个人放在府中。对她对臣弟,都不公平。她嫁了个半身不遂的,要受尽旁人指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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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敢指点你!”永宁帝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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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臣弟知道,陛下举办这场宫宴,便是要众人知晓,臣弟尽管残疾,但依旧受陛下信重,容不得旁人半点轻视。”周端谨再抬头看永宁帝时,向来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动容感激,“只是臣弟身子都如此了,还要娶一个彼此都无情意的,混沌度日。难以想象后半生该有多么了然无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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