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天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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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温暖，也不是感动。这些属于人类的、过于甜腻的情感，对它而言毫无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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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……类似于被侵犯了领地的、低沉的不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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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充满酒气的、暴戾的成年雄性，他威胁的并不仅仅是吴桐这个生命体，他威胁的是风信子的食物源，是风信子的庇护所，是风信子标记了“所有物”标签的、正在进行长期投资的资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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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虫子，竟然妄图染指神的财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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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股不悦像一缕极细的、冰冷的电流，从它意识的最深处升起，流遍全身。让它身体的颜色，在吴桐看不到的细微之处，变得更加深沉，如同一块即将凝固的、沸腾的熔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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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另一种更陌生的感觉浮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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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种……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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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惑于它自己此刻产生的这种“不悦”。为何一个低等生物的冒犯，会引起它的情绪波动？按照最高效的逻辑，它应该对此毫无感觉，只需在未来的计划中，将“清除该威胁”的优先级略微提前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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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它感觉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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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感觉到了那种冰冷的、被触犯的愤怒。感觉到了自己的“所有物”被觊觎时，那种本能的、想要毁灭侵犯者的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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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感觉，并不在它的任何预设程序之内。它伸出了一根触手，主动地、缓慢地，缠绕上了吴桐那根还在发抖的手指。它没有模仿任何“亲昵”或“安抚”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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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只是单纯地，用自己温凉的、光滑的身体，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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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在感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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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在确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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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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