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第 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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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选a，还是选d……怎么会算不出来……答案到底是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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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中间旧风扇呼呼转着，正下方圆脸男生戴着厚如瓶底的眼镜，脸色发白，眉头紧皱，一只手用力死死揪着自己的耳朵，耳廓甚至因为血液缺乏循环而发紫，另一只手指甲几乎抠破了笔身上的黑色橡胶圈，他眼睛紧盯着桌上的试卷，口中不停念叨，声音越来越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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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四周还坐着二十九名学生，前后各站着一名监考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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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这是一个高考考场，黑板上还用白色粉笔清晰写着科目数学和考试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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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考场上似乎无人注意到男生越来越大的声音，仔细看去，才发现这二十九名学生，个个面目模糊，根本看不清楚长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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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内一前一后所谓的监考老师，身体足足两米高，长手长脚不似人形，本该长着头部的地方，变成硕大长方体摄像头，不停来回转动，亮起的红点一闪一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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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怖且怪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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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坐在桌前，头也不抬，好像根本没有察觉考场上的学生和监考官状若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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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我算不出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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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办怎么办，考不上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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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死！我该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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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右手死死握着中性笔，焦躁地扎向桌面，口中神经质般地絮絮叨叨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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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啪！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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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b笔尖扎在桌面上，断了一节又一节，始终会自动冒出一节，不知何时笔尖猛地滚出一片灰黑色墨，像是铅笔融化后的形态，染黑男生手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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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无所觉，还在戳着桌面，手里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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