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的,这就算结婚了。都是二婚了,不办酒了,别人笑话。”
许淮宁不赞同,“日子是自己过的,要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,会过的很累的。我要是你,我就办酒,光请自家人。二婚怎么了?不偷不抢,气死那些说酸话的。”
高云笑了笑,“我回去跟他商量商量。”
晚上在被窝里,许淮宁就跟陆沉舟讲了。
“看看咱能送点什么?”许淮宁征求陆沉舟的意见。
“我不懂,你说了算。”
“我打算帮她做件婚服,只做上衣。我估计她第一次嫁人未必穿过。”
家里还有几尺布票,够了。
高云和辛志的事,在村里传开了。
有人说:“俩苦命人搭伙过日子,倒也省得各自熬着。”
也有人撇嘴:“一个被人糟蹋过的,一个克死老婆的,凑一块能有什么好?”
这些话,高云听得见,但她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躲着哭了。
她只是低着头,继续搓洗盆里的旧衣裳,搓得手指发红,搓得心里反而渐渐踏实了。
辛志从山里回来,裤脚沾着草,背上背着一捆柴火。他进门先瞅了眼灶台,锅里冒着热气。高云不在,但屋里收拾得利利索索,连他女儿小丫的衣裳都叠好了放在床头。
他放下柴火,转身往高云家走。
路上碰见几个闲汉蹲在墙根抽烟,有人笑嘻嘻地喊:“辛志,又去帮人家干活啊?”
辛志没吭声,脚步没停。
他知道,村里人背地里说他傻,说他被高云拿捏住了。
可他们不懂,这世上有些人,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。高云肯让他进门,肯给他缝补衣裳,肯在他累了一天之后端上一碗热汤,这对他来说,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。
高云正在院里抽被子,见他来了,手上动作没停,只轻声说了句,“小丫在屋里,饭在锅里,自己盛。”
辛志“嗯”了一声,蹲下来帮她一起抽。
细小的粉尘飞舞,谁都没再说话。
他们都知道,往后的日子不会容易。小树要养,小丫还小,两家的地加起来有七八亩,日子别说宽裕了,外面还欠着债。
至少,夜里醒来的时候,不会再觉得这世上只剩自己一个人硬撑了。
这就够了。
所谓“凑合”,不过是两个被生活磨钝了的人,小心翼翼地,把日子过出一点暖意来。
“我打了一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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