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……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他摸出根烟点上,却被呛得直咳嗽。
夜很深了,孙干事往医院那边打了一个电话,对方说妞妞暂时好转了,但有些情况是不可逆的。
他不敢告诉媳妇,明知也瞒不了多久。
想到那么小的孩子正在受罪,孙干事真从心里气老娘了。
——
谢婆子回老家,说起来容易,操作起来可一点也不容易。
谢婆子大字不识半个,她一个人回不去;两个姐姐已读不回,养儿防老,从来没听说养女防老的。
孙干事工作又忙,再加上孩子的事……所以十天过去了,谢婆子像幽灵一样,在楼上楼下串,户内户外串。
刚开始还有点愧疚之心,哪怕是装的,也要装装样子。
现在……一手抓着瓜子,一手扔着瓜子皮,嘴上还和别人搭讪。
“回来了?”
“哟,割肉了啊?割这么大块?真有钱。”
别人买点什么东西,还得在她这里登记,还得广而告之,哪个受得了?
陈冬梅就再没回过家,一直住在娘家。
同一个家属院,不在同一幢,陈长礼是师长,住房条件自不必说。
天更冷了。
这一带地形特殊,人称雪窝子,自从初雪之后,隔三差五就会下雪,新雪加旧雪。
许淮宁也经常去不了培训班,这是外力不可抗因素,怪不得她。
星期六下午,陆问舟来了,舍友催她来看看衣服缝起来了没有?
十八九二十几岁,正是爱臭美的年纪,她室友一天催好几次。
这几天,许淮宁一直在赶她们的衣服,已经完成了,就剩熨烫和锁扣眼了。
明天能带走。
“嫂子,你手怎么这样了?”
许淮宁冻疮犯了,没有以前严重,但手面红通通的,略有些肿胀。
每晚都烫手,但收效甚微。
“这比以前好多了,我上学的时候手肿成馒头。”
“这不把我哥心疼死。”
还真让问舟猜着了,陆沉舟到处打听偏方,她已经试过三个偏方了。
陆问舟突然问:“奶奶没写信吗?”
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陆问舟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:“我可能又要有新大伯母了……”
代入许淮宁,她这是要有后后婆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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